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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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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库 复杂系统论托起现代中医学的曙光
复杂系统论托起现代中医学的曙光
发布时间:2024-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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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上,任何科学在形成和发展中,无不贯穿着一定的思维方法。恩格斯说过,科学离开了思维,便不能发展和前进,要思维就必须有思维的定式。中医和西医的研究对象都是人,都是对人类疾病的防治和对人类的健康服务,也都研究人的身体结构,生理和病理。但是由于中西医发源时所处的时代背景,历史条件和文化积淀的不同,所采用的思维方式,认知角度以及研究手段都大相径庭,以致形成了有着共同目标而截然迥异的学术理论体系。

  中医学起源于《易》,而《易》的核心阴阳对立统一观就自然成了中医学的指导思想和总的纲领,以致几千年的中医学,无论是从理论到临床,从自然到人体,从局部到整体,从生理到病理,从诊断到治疗,从药物到方剂等等,无不充分体现了阴阳对立统一的古代哲学思想。在这种思想指导下,天人合一的整体观贯穿始终。因此可以说,中医学理论闪烁着中国古代朴素辨证哲学思想的光辉。

  两千多年前,古希腊医学家希波克拉底以“四体液学说”为核心创立了西医学。“四体液学说”认为人体由血液、粘液、黄胆、和黑胆四种体液组成。希波克拉底还主张从有形的物质世界去寻求生命的本源,这实际上就是还原论思想的萌芽。但此后千余年,西医学发展几无建树,与中医学的发展状况相比较,显得黯然失色。

  直到中世纪后,意大利天文学家伽利略和英国科学家培根等人,创立了以还原论为核心的实验科学理论,使整个西方科学界风起云涌,耳目一新。世界历史出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创造了此前人类历史上千百万年所意想不到的、辉煌的物质文明。

  嗣后,又由于牛顿、爱因斯坦、德布罗意的相继出现,更是把现代科学推向了无与伦比的高度,几乎所有学科都沐浴在万有引力、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的汪洋大海中。各学科都以最快速度充分利用这些最新的科学理论来发展自己。西医学也不例外,迅速融进实验科学的激流。现代解剖学、生理学、病理学、医学生物学、细胞学、药理学等应运而生。以此形成的西医学体系,几百年来一直雄踞世界主流医学的地位,并以其强大的生命力和渗透力植根在全球的每一个角落。

  中医学则不然,因为中医学所奉行的阴阳对立统一观和天人合一的整体论所传承的是重道轻器,这种抽象的思维模式无法进入还原论下实证科学的轨道,即使经历了西学东渐到西学东渐与东学西渐的并行时代,也丝毫没有改变中医学的理论初衷,中医学的旗帜上至今仍然写着《黄帝内经》与《伤寒杂病论》,完全没有现代科学的痕迹。

  正因为如此,一些浅薄的学者以现代科学为标尺,来测量五千年的灿烂中国文化,认为凡是不能用现代科学来解释的就是不科学或伪科学,极力鼓吹废医存药,企图将世界医学全部纳入西医学的独行轨道。这些人的浅薄之处是显而易见的,他们只知道过去和现在,忘记了还有未来,好象世界已经到了末期,不能再发展了。曾记否?约二十多年前,有不少学者认为中国的汉字不科学,方块字进不了网络世界,无法同世界交流,要想让中国走向世界,就必须要革掉汉字,走拼音化、符号化道路。真是多么骇人听闻的理论啊!试想如果中国没有了汉字,那中国还有灵魂吗?铁的事实证明,他们是杞人忧天。后来出了一个王选,所有的中国字,包括繁体字,毫无障碍地走进了电脑,走进了网络世界。现在,人人都拿着手机,以短信方式将中国文字发向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当初那些叫嚷着要将中国文字拼音化,符号化的嗡嗡之声,早已成了时代的笑料。而今天的废医存药论者们,同样成了第二拨主张汉字拼音化、符号化的同路人。

  废医存药论者们的最大悲哀,在于他们很不明事理,更不说哲学修养了。我们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为什么天下所有的水源都要归大海而不奔向其他地方,这是因它往任何地方都不能接纳它,只有大海才能包容天下所有的水源。同样的道理,中医理论体系不能走进现代科学体系,这不是中医理论本身的问题,而是说明现代科学理论还有缺陷,不能象大海一样广纳百川。

  今天,现代医学用还原分析法建立的分子生物学已经把对生命现象的认识推进到分子、原子、原子核甚至量子水平。但令人困惑地是,仍有太多的生命规律无法被认识,在许多严重威胁人类健康和生命的疾病面前,仍然无能为力。许许多多的癌症患者在反反复复地经历了化疗、放疗后痛苦地死去;十数亿乙型肝炎患者和乙肝病毒携带者令现代医学束手;全世界至今没有治好一例狂犬病,还有谈之色变的艾滋病等等等等。西医学在临床治疗上的局部性和各种化学药物的损害性使越来越多的人不愿接受或避而远之。这些现象不得不使医学科学家们慢慢觉醒。继续以分解、分析为特征的还原论方法主导现代医学的发展本身就存在问题,现已明显感觉到捉襟见肘,或者说到了穷途末路。因此可以说,西医学的发展现状也呼唤着新的理念、新的方法学的诞生。

  众所周知,中医西医,各有优势,又各有短长。长期以来,犹如隔河相望的牛郎织女,虽情有所钟,却又难以逾越。我们期待一种新的理论横跨中西医领域,将两种医学融为一体,让中医西医站在同一旗帜下而分不出你我,形成同一的新医学或现代中医体系。

  进入二十一世纪,这一天终于来临,复杂系统论诞生了。

  复杂系统论被称为二十一世纪的科学,或者说二十一世纪就是复杂系统论的世纪。复杂系统论虽然目前还处在萌芽阶段,但它极有可能孕育着一场新的系统学乃至整个传统科学方法的伟大革命,将会为人类科学事业带来一个光辉灿烂的前景。复杂系统论与传统的还原论方法不同,它是用整体论和还原论相结合的方式,用来揭示所有一些难以用现有科学方法解释的动力性行为,特别是在生物、生命学系统,医学系统,尤其是中医学系统。它的兴起,极大的拓展了科学研究领域,使科学从线性的、确定的、有序的传统领域扩展到非线性、不确定和无序的领域。原来认为不是科学或者科学难以企及的领域逐渐被纳入了科学的范畴。复杂系统论将会使中医学堂而皇之地走进现代科学的殿堂,再也不会象过去几百年与牛顿力学、相对论、量子力学等格格不入。这是一种新的理论的伟大包容性,也是科学本身不断进化的必然。

  因此我们说,复杂系统论的兴起,带来了中医现代化和中医学划时代发展的希望和新的曙光。在不远的将来,一种融合传统中医学和现代西医学的全新的医学体系——现代中医学就会横空出世。到那时候,不是中医学去结合西医学,而是西医学会自然投入到中医学的整体观念和天人合一的理论怀抱。

  我们期待这一天的早日到来,而且我们相信,这一天一定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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